编者按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人口工作，适时调整优化生育政策，作出促进人口高质量发展重要部署，推动我国从人口大国向人力资源强国转变。当前，我们迈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我国人口发展也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人口高质量发展依靠人、为了人。“人”不仅是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主体力量，也是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的根本观照。推动人口高质量发展，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兼顾各年龄段人口高质量发展需求，着力提高人口整体素质，努力保持适度生育水平和人口规模，加快塑造素质优良、总量充裕、结构优化、分布合理的现代化人力资源，进一步为中国式现代化夯实根基。本期文萃版围绕这一主题展开探讨，以飨读者。

人口高质量发展的集成战略
原新 金牛

　　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进程中，实现以人口高质量发展支撑中国式现代化的宏大目标，需要科学认识人口形势特征，包括少子化与减量化交汇、长寿化与老龄社会交叠、出生性别比偏高与社会性别比失衡交互、人力资本优质化与高等教育“双千万时代”交织、流动迁移活跃与区域人口增减分化交融、婚姻家庭简约化与缩减化并行等。基于此，亟待把握人口与生产力相适应、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就业优先、城乡融合发展等集成战略。

人口负增长态势与人口规模巨大的中国式现代化

　　在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进程中，人口负增长并未改变我国人口规模巨大的基本国情。中国式现代化的人口规模巨大特征具有转“危”为“机”的逻辑性，这蕴藏在人口与生产力相匹配的阶段演变过程中。第一阶段是人口单向适应生产力的阶段。新中国成立时的人口规模为5.42亿人，1974年超过9亿人，以此推算，仅28年就可以实现人口规模翻一番。在改善生产力的能力十分有限的背景下，“控制人口增长、提高人口素质”成为主导型人口政策，通过高度压缩现代化人口转变进程，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人口规模巨大与生产力发展速度不匹配的紧张关系。
　　第二阶段是人口与生产力相互适应的阶段。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我国在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快速融入经济全球化浪潮，经济发展迅速腾飞。1998年，我国跻身中等收入国家行列；2010年，国内生产总值超过日本，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2019年以来，我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持续高于1万美元大关；2021年，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同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超过世界平均值。在生产力水平快速提升的情况下，过去单向调整人口适应生产力的发展模式得以扭转，进入人口与生产力相互适应的新阶段。一方面，生育政策从紧缩型向适度宽松型渐进转变。另一方面，随着中国式现代化的深入推进，调整和改善生产力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中的宏观运用越来越灵活。

深度老龄社会与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的国家战略

　　根据《国家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中长期规划》，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的具体任务包括财富储备、劳动力有效供给、为老服务和产品供给体系、科技创新能力、社会环境友好五个方面。老龄社会的早中期阶段，低龄老年人口规模较大，是落实这些具体任务的重要窗口期。
　　老龄社会的早中期阶段是渐进式延迟法定退休年龄改革的重要机会窗口。根据联合国《世界人口展望2024》中的方案预测，我国60—69岁低龄老年人口将从2024年的1.58亿人增至2050年的2.07亿人，在老年人口总量中的占比保持在40%以上，21世纪的后半程将低于30%。与此同时，在老年人口总量中，80岁及以上高龄老年人口的占比将从2024年的12.23%升至2044年的20%以上，21世纪后半程的第一个十年将升至30%以上。开发利用低龄老年人口中蕴藏的丰富人力资源，将关系到延迟退休改革、养老金改革等公共政策的实施效果，人口代际更迭迅速决定了机会窗口具有时限性，对及时抓住机会窗口并配套实施相关举措提出高要求。
　　老龄社会的早中期阶段是发展银发经济的重要机会窗口。遵循人口发展的惯性规律，我国在1950—1958年、1962—1975年和1981—1997年经历过三次“婴儿潮”，60年后必然转变为三次“老年潮”，并首先表现为低龄“老年潮”。老年人在文化旅游、养生保健、医疗健康等方面的消费需求高涨，形成消费热点，可孵化与之相关的多业态银发经济产业。低龄老年人口也在社会非正式参与方面蕴藏巨大潜力，在社区志愿服务、家庭代际帮扶、家务劳动中发挥积极作用，可有效缓解社区年轻代际和家庭子女的社会压力，实实在在创造了可观的“影子红利”。

人力资本积累日渐丰厚与就业优先战略的实施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推动经济实现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随着数量型人口红利进入下行期，经济发展已经进入“量的合理增长”区间；随着人力资本的快速积累，经济实现“质的有效提升”也已然具备充足的发展动力。
　　人力资本积累日渐丰厚。我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提升速度持续加快，高等教育在学规模在“十四五”时期年均达到5000万—6000万人，结合高等教育毛入学率指标推算，预计到2030年大专及以上学历人口将达到3亿人以上，15岁及以上人口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将增加到13年左右。巨大的教育人口规模将为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和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注入强劲的人力资本动力，质量型人口红利将取代数量型人口红利对经济社会发展起主导作用。质量型人口红利将从与数量型人口红利的“并驾齐驱”转变为“领先超越”，但二者共同作为经济增长效应的主要发力点，是动态变迁的互动关系，而非绝对替代关系，二者均统一于中国式现代化的经济社会发展框架内。
　　适应人力资本变化的就业优先战略持续优化。一方面，要破除体制和机制障碍，营造适合人口新状态的创业就业环境，全面提高不同人群的劳动力参与率。另一方面，提高公共政策和战略的联动集成程度，大力提升劳动力生产率。

城乡人口增减分化与完善城乡融合发展战略

　　城乡人口增减分化是区域人口增减分化的主要表现之一，促进城乡融合发展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必然要求，并对完善相关战略提出新要求。现阶段是全面考虑地域、产业、能源、环境等各类影响因素，完善要素城乡环流系统，实现城乡优势互补、协同互促、融合互通的关键机会窗口。首先，农业是农村的传统主导性产业，更是国家的基础性产业，高度重视农业发展、积极应对极端天气、全力确保国际食物供应链畅通的相关战略不断涌现。其次，积极培育“三农”领域的高技能创新人才的战略实施步伐加快，要聚焦推动农业与第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破除创业就业的制度性壁垒，推动城乡人力资本要素在行业和职业间进行优化配置，减少信息不对称导致的人才浪费问题。再次，推进优化以劳动力为主的要素资源配置的战略不断更新，积极释放配置型人口红利的巨大潜能。（据2025年6月23日《北京日报》）

着力提高人口整体素质
王钦池

　　当前，我国总体上已由人口增量发展转向减量发展阶段。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做好新时代人口工作，要着力提高人口整体素质，加快塑造素质优良、总量充裕、结构优化、分布合理的现代化人力资源。加快提升人口素质，有效对冲人口规模下降带来的劳动力减少、消费投资动能减弱等不利影响，是促进人口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
　　人口素质是人口在质的方面的规定性，体现了人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以人口素质提升对冲人口规模下降，一方面，要聚焦提高人口整体素质，促进人口各要素间的均衡。另一方面，要聚焦提高人口综合素质，促进人口素质各要素的同步提升。进入新时代，随着教育强国、科技强国、人才强国、文化强国、体育强国、健康中国建设的深入推进，我国人口素质有了显著提升，人口受教育水平、健康水平总体上优于中高收入国家的平均水平，思想道德素质稳步提升。2015年以来，我国人类发展指数的世界排名提高了16个名次，已经非常接近极高人类发展水平。相关研究显示，虽然我国劳动年龄人口数量趋于下降，但是在人口受教育程度、健康水平等稳步提升的作用下，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我国有效人力资源总量仍然处于高位，这表明以人口素质提升对冲人口规模下降具有坚实的现实基础。
　　同时也要看到，对标人口高质量发展支撑中国式现代化的战略要求，我国人口素质还有较大提升空间。在人口发展新常态下，少子化、老龄化、区域人口增减分化等趋势特征对经济社会发展带来深刻影响，人口的规模、素质、结构、分布等各要素还不均衡。而且，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知识的碎片化、浅层化对知识体系形成冲击，深度思考和全面认知能力亟须提高。同时，伴随人工智能等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的快速发展，人口素质的内涵和外延及其实现路径都有新变化，对专业知识、创新思维、跨学科能力、人文素养等提出了新要求。这些都是提高人口素质面临的新挑战。
　　顺应人口形势和经济社会发展变化，提高人口素质，要坚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取向，着力补齐人口发展和人口素质的短板弱项。一是面向人口长期均衡发展，把“投资于物”同“投资于人”紧密结合起来。建立健全覆盖全人群、全生命周期的人口服务体系，将生育、养育、教育、就业、就医、住房、养老等一体考虑，促进产业链、创新链、教育链、人才链相互促进、有机融合。二是深化教育综合改革，提高人口综合素质。主动适应人口变化形势，统筹推进育人方式、办学模式、管理体制、保障机制改革。推动教育资源向生命周期早期倾斜，着力补齐儿童早期发展的短板。适应人工智能等新科技革命浪潮，强化科技教育和人文教育协同，补齐体育、美育和劳动教育短板，加强心理健康教育，促进全民身心健康。三是加强人力资源开发利用，最大程度发挥人口素质在高质量发展中的关键作用。要稳定劳动参与率，促进高质量充分就业。（据2025年6月23日《学习时报》）

完善数智健康养老服务体系
顾东晓 杨雪洁

　　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截至2024年年底，全国60岁及以上人口达3.1亿人，占全国人口的22.0%，其中65岁及以上人口2.2亿人，占全国人口的15.6%，我国正加速步入深度老龄化社会。
　　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健康养老服务体系建设取得显著成效。面对人口老龄化、城镇化、工业化进程加速带来的高质量健康养老服务需求增长，以及数智化时代的新要求，当前我国健康养老服务体系面临许多挑战，亟须整合医疗、健康、养老相关的各种资源，基于数智技术和智能互联网络对健康养老服务体系进行全面重构和管理模式创新。
　　近年来，人工智能技术迅猛发展，在健康养老领域快速应用推广，不断赋能中国式健康养老服务模式变革，催生了数智健康养老服务新体系。通过医疗健康养老大数据的获取、治理、融通和利用，提出面向老年群体的不同层次、不同需求的动态响应与匹配机制，构建覆盖预防、诊疗、康复的全周期数智健康养老服务体系，是我国实现高水平老年事业发展的必由之路。我国需要探索和构建以人工智能技术为支撑的数智健康养老服务模式，充分调动各种社会力量提升养老服务能力，开创我国老龄事业高质量发展的新局面。
　　当前我国健康养老服务体系建设取得显著进展，通过科技赋能与制度创新双轮驱动，初步构建起具有中国特色的健康养老服务体系，为应对人口老龄化挑战提供了有力支撑。当前，我国已构建起“中央统筹—地方创新—基层落地”的三级政策体系，形成技术标准与制度规范的双向互动机制。政策设计从单一的技术推广转向系统性制度供给，通过立法确立技术嵌入养老服务体系的基础性作用，推动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技术在预防、干预、康复等全周期服务中的应用。多元联动的服务生态逐步建立。我国健康养老服务模式正从政府主导型向多元共治型演进，企业、社会组织、家庭联动的服务生态初步形成，已逐步突破物理空间限制，形成居家、社区、机构深度融合的“无边界”服务网络雏形。全流程闭环管理体系日臻完善。通过数智技术应用驱动养老服务管理模式变革，逐步构建起“采集—分析—决策—反馈”的闭环管理体系。通过区块链等技术突破，初步实现跨部门数据安全共享，推动养老服务从经验决策向数据驱动决策转型。
　　也要看到，我国健康养老服务在快速发展的同时，仍须在提升数字适老化水平等方面持续发力。基于当前我国老龄化加速发展的现实国情，构建数智健康养老服务体系已成为一项紧迫任务。这需要我们统筹各方力量、创新服务模式，强化多元协同治理机制，构建数智健康养老制度保障体系。在顶层政策落地过程中，不断完善智慧养老行业标准体系，推动政策从顶层设计向基层执行穿透式传导，形成“战略引领—标准规范—动态评估”的闭环治理生态，为多元主体参与创造制度化的协同平台。
　　培育多维度供给主体共生格局，有利于激发银发经济市场动能。积极探索发展公建、民营等新形式的养老机构置办模式，拓宽老年群体养老选择，缩短社会资本回报周期。重点引导央国企参与社区居家养老基础设施建设与养老服务供给，同步完善养老金融创新体系，通过长期护理保险全国统筹、养老金市场化运作等机制，构建政府引导、市场主导、社会补充的复合型健康养老服务供给网络。
　　创新科技赋能产业模式，能够为数智健康养老高质量发展打造新引擎。紧扣“人工智能+”，建立产学研用协同创新机制，推动物联网、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与疾病早筛、慢病健康管理、康复、老年护理、老年人群心理健康等核心场景深度融合。通过“智慧养老院”“未来健康产业”等载体建设，发展嵌入式、分布式服务新业态，有利于实现从单一产品供给向“科技+服务+生态”的系统化解决方案升级。
　　未来，也应在进一步深化智能技术全流程应用，构建数智医疗服务体系和管理模式上下功夫。重点推进人工智能辅助诊疗、远程医疗监测等技术在老年健康管理中的应用，完善覆盖预防、治疗、康复、护理的全周期医疗服务体系。强化医疗健康数据要素整合，构建跨机构、跨区域的一体化管理平台，实现医疗机构、养老机构、社区服务中心的协同服务。通过建立适应老年需求的智能技术应用规范，在保障医疗数据安全的同时，提升老年人数字健康素养，真正推动医疗服务可及性与人文关怀同步提升。（据2025年6月25日《光明日报》）

形成民生改善和经济增长良性循环
冯文猛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内容。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在提出经济社会发展总体要求和政策取向时，强调强化宏观政策民生导向，要求“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经济政策的着力点更多转向惠民生、促消费，以消费提振畅通经济循环，以消费升级引领产业升级，在保障和改善民生中打造新的经济增长点”。这体现出对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在认识上的进一步深化，为经济社会发展各领域的实践探索指明了方向。更好实现民生改善和经济增长良性循环，成为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重要任务。

经济政策的着力点更多转向惠民生

　　消除贫困、改善民生、逐步实现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是我们党的重要使命。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9899万农村贫困人口、832个贫困县、12.8万个贫困村如期脱贫。我国已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这不仅是经济增长带来民生改善的最突出标志，也意味着我国开启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
　　新形势下，经济社会发展的内外部环境发生变化，实现民生改善和经济增长良性循环的重要性也更加突出。改革开放以来几十年的经济快速增长，为我国打下了坚实的物质基础。截至目前，全国范围内的道路、交通等基础设施建设基本完成，我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到67%，并建立起完备的产业体系。与此同时，我国人口结构也在发生变化，少子化、老龄化和区域人口增减分化已成为人口发展的三个重要趋势。积极应对人口发展趋势变化带来的各种冲击，需要加快塑造素质优良、总量充裕、结构优化、分布合理的现代化人力资源，努力实现从人口大国向人力资源强国转变，以人口高质量发展支撑中国式现代化。在新发展阶段，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坚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开辟发展新领域新赛道，不断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实现教育优先发展、科技自立自强、人才引领驱动十分关键。在此背景下，谋求经济高质量发展需要更加注重民生改善。
　　一方面，经济增长的动力源泉在发生重要变化。从国际经验看，当人均GDP迈过1万美元大关后，一国消费升级的进程会显著加快，消费会逐步成为长期驱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动能。在过去20年中，美国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均值超过70%，欧元区、英国、日本居民消费的贡献率也超过50%。与发达经济体相比，当前我国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还相对较低。扩大消费，既要着眼于扩大居民就业、多渠道促进居民收入增长，也需要通过进一步完善社会保障体系，消除居民对医疗、教育、养老等方面的后顾之忧，提升消费意愿，释放消费潜力，进而以消费提振畅通经济循环，以消费升级引领产业升级，将保障和改善民生与打造新的经济增长点结合起来。
　　另一方面，高品质生活的实现以经济增长为基本支撑。各领域的民生改善无一不是以经济增长带来的物质丰实为基本前提。进入新发展阶段，民生需求也在发生新的变化。现在所做的很多工作已经不再是解决从无到有的问题，而是需要实现从有到好、从好到更好。实现高质量充分就业、推动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主动做好针对慢性病的健康管理、构建老年友好型社会等，都是新形势下针对各领域民生工作提出的更高要求。总体上看，随着经济社会发展，我国正在有序推进民生保障由兜底性、基础性向普惠性发展，民生保障对象也在从特定群体向更多需要帮助的群体扩大。不论在乡村还是在城市，让所有人都能享受到更加均等的公共服务和更高品质的生活，成为民生建设的重点。经济发展实践中，在生产性服务业快速发展的同时，生活性服务业的发展也愈发重要。这不仅为人们实现高品质生活提供了更多选择，也为经济增长培育了诸多新赛道。可见，民生改善不仅是经济增长的目的，也为经济增长提供了更强有力的支撑。

聚焦民生短板培育新经济增长点

　　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推动更多资金资源“投资于人”、服务于民生，支持扩大就业、促进居民增收减负、加强消费激励，形成民生改善和经济增长的良性循环。
　　目前我国民生领域发展仍存在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推动更多资金资源“投资于人”，需聚焦民生领域的突出短板，促进解决民生问题和实现经济增长同步，更好提升资金的使用效率，为我国当下和中长期经济增长提供强有力支持。
　　在就业方面，需增强在重点领域、重点行业、城乡基层和中小微企业的就业支持，对就业困难群体实施帮扶，加强灵活就业和新就业形态劳动者权益保障，开展大规模职业技能提升培训，提高技能人才待遇水平，实现有效扩大就业和促进高质量就业同步发展，达到以就业提升促进收入增长、从根本上提升居民消费能力的目的。在教育方面，需进一步推动基础教育扩优提质，加强义务教育学校标准化建设，逐步推行免费学前教育。在健康方面，需促进优质医疗资源扩容和区域均衡布局，实施医疗卫生强基工程，加强护理、儿科、病理、全科、老年医学专业队伍建设，完善精神卫生服务体系，支持创新药和医疗器械发展，居民医保和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经费人均财政补助标准分别再提高30元和5元。在社会保障方面，需聚焦“一老一小”，城乡居民基础养老金最低标准再提高20元，适当提高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大力发展银发经济，发放育儿补贴，大力发展托幼一体服务，增加普惠托育服务供给，在推动人口高质量发展的同时为经济增长培育新动能。（据2025年6月24日《经济日报》）